第三百四十五章 献香谋寺(1)-《九品寒门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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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舒晏见他神色慌张,纳闷问道:“你不是回舒家庄了吗?怎么又跑来了?”

    舒金长喘了一口气:“夏公公快不行了,他想再见你一面!”

    虽然明知道夏公公肯定是熬不过去的,大去之期不远,可是一听到这个消息,舒晏还是心头一颤,赶忙暂停了商讨,对孙义、杜坚等人嘱咐了两句,又跟比玉知会了一声,便即刻奔回舒家庄去了。

    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刚才舒晏等人关于采办甲胄的讨论传到了迦摩笃的耳朵里,使他介然一喜,心中盘算了一会儿,对比玉道:“贫僧槛外之人,本不该谈论政事,但既然身处尘世,就不可能完全充耳不闻。敢问,刚才公子的几位属下可是商讨兵事的吗?”

    比玉点点头:“然也。是为了防备匈奴反贼来犯的。”

    迦摩笃貌似不经心地叹了口气道:“众生本已有不尽苦厄,却又自相残杀。这是何苦!此皆是自诩为忠臣义士的凡夫俗子的荒唐行为。非是我佛教沙门如此,贵教侄道德经》也有云:‘兵者不祥之器也,物或恶之,故有道者不处。’舒丞兢兢业业,若是用在民生上面则无可厚非,但用在兵事上......道认为不宜行也。”

    比玉连平常的民事都不关心,当然更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兵事。又见迦摩笃搬出玄门中的圣人之言,亦引用《道德经》赞同道:“‘为无为,则无不治。’‘不欲以静,下将自定。’舒晏乃是一个俗儒,只知忠孝仁义,哪里懂得这个道理?”

    “兰阇!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。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色、受、想、孝识,所见,所闻,所想,万事万物一切皆是空相。何苦争之?”

    比玉见他引用佛法,立刻来了兴趣道:“以前也听迦摩兄过什么色、受、想、孝识,空相、法相之类的术语,未及深问。今日得便,在此请教:色者为何?空相又为何?”

    迦摩笃正怀揣另一番心思,此刻并不想详细宣讲佛法,然而比玉有问,也不得不给予讲解:“色者,一切可见之物也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可见,为何又是空相?”

    “空相并非是什么都没有,而是一种......可以理解为虚幻的表象或者是暂时借存的状态吧。”

    “虚幻的表象?暂时借存的状态?”左、冯二公子此前并未接触过佛法,对此完全不能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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